從16歲起,住在北京的中日韓混血兒Jina開始著迷眼睛上的色彩游戲。她用濃黑的眼線筆粗粗地涂在上睫毛的根部,接著在下睫毛根部畫細(xì)眼線,最后在眼瞼上厚厚地涂刷鮮艷眼影,紅色、紫色、藍(lán)色、綠色……
索芙蘭眼影因色彩多樣成了她最愛的選擇。市面上所有的顏色里面,最得她寵愛的是藍(lán)色和綠色,因為“這兩個顏色能使頭發(fā)顯得閃亮”。她每個月都要染頭發(fā),選擇的顏色同樣是百無禁忌。
第一次化妝是朋友教她的,“三天時間學(xué)會”。4年來,她幾乎每天都化,有時,眼瞼上的眼影太厚,一時難以卸干凈,她懶得折騰,倒下就睡了。偶爾情緒低落,她會選擇暗一點的眼影,大部分時候,她都要閃亮出場。
為了更加閃亮,她在17歲那年弄了個唇釘。第一個星期,她的嘴巴腫痛得不行。3年來,她換過四種顏色的唇釘。但她有點后悔,因為“那個洞,永遠(yuǎn)在那里,沒法隨意改變”。
身邊的許多朋友認(rèn)為素顏的Jina更漂亮,皮膚光滑,雙眼皮的眼睛夠大夠亮。但在她看來,化妝不只是因為漂亮,更重要的是為了“個性”。如今,妝容和唇釘,已經(jīng)成為她性格的一部分。每次卸妝時,她都覺得鏡子里的女孩很陌生,“不再是我了”。
她想擁有古怪的個性,“與眾不同”。跟許多女孩不一樣,她不那么喜歡紅色口紅,而更常用暗紫的唇色,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神秘和誘惑,甚至“有點嚇人的恐怖”。
跟選擇唇色的原因一樣,濃重的眼妝讓少女Jina看起來成熟,更是一種保護(hù)色。在北京讀書,Jina常會被同學(xué)問:“你是從哪里來的?”她不喜歡“輕易被搭訕”的感覺。而當(dāng)她畫色彩斑斕的眼睛,便會變得不容易接近,甚至是“嚇唬人的兇悍”。這兩年來,她到舊金山念大學(xué),發(fā)現(xiàn)美國更是如此,年輕不化妝,看上去“太可愛、太嫩”,很容易會被其他人欺負(fù)。
在北京,身邊的同齡人總是用奇怪的眼神看Jina,似乎想不明白,“這個女孩在想什么?”她非常享受這種被視為“怪人”、“與眾不同”的感覺。
畫上濃厚的妝,做個古怪的人,順便“嚇走”她沒興趣的同學(xué),淘汰下的便都是跟她一樣“古怪”的人。這是她從來不選擇淡妝的根本原因。她和這些朋友,化完妝出門,在大街上隨意叫喊、做各種夸張手勢,快樂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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